“茶话俄罗斯”之莫斯科：茶叶载来的雅致
2014-11-02 22:47:09| 分类：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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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派记者郑汝可 发自俄罗斯莫斯科
“在晚上的时候，丹尼洛总是身着皮上衣，戴着扑过粉的假发出来喝茶。”（《战争与和平》）19世纪初，大文豪托尔斯泰在俄罗斯首都莫斯科附近的庄园里，写下对笔下人物——猎人丹尼洛的这样一段描述。
9月28日至30日，“重走万里茶道采访团”在莫斯科进行了为期3日的走访。今日莫斯科，当年比黄金还要珍贵的中国树叶，已被19世纪的贵族风吹过，融入了城市日常生活。
1692年3月3日，彼得大帝向中国皇朝派出的第一支商队从莫斯科出发，次年11月到达北京。1694年，马队满载着中国茶叶返回，自此，以汉口为起点的“万里茶道”出现在俄文地图上。
茶叶运到莫斯科，路途遥远，历尽艰辛，只有很少数量，成为王公贵族才能享用的奢侈品。皇室或贵族们的御用画家，记录下了彼时的下午茶时刻：优雅白净的贵族小姐们，或是围坐在绿荫如毯的草坪，或是慵懒地靠着茶桌，手中摇曳着缤纷玲珑的花扇，端着中国瓷茶杯，谈笑风生。
到了晚上，伴着茶点，还可加上一场芭蕾或歌剧欣赏。如今，位于莫斯科市中心、俄罗斯最大的剧院莫斯科大剧院，就是1776年，由叶卡捷琳娜二世下令为皇室贵族的“晚饭时光”而修建的。
托尔斯泰在《战争与和平》中，关于晚茶的描述也洋溢着上层社会的气息：“我的新居完全安顿好了，我想为我，同时也为我的夫人的熟人举行一次小小的晚会，请伯爵夫人赏光到我们那喝茶。”
20世纪，西伯利亚铁路通车，更多俄商进入中国内地办厂，茶叶不再是奢侈品。一家人围坐喝茶的温暖场面，开始在普通人家出现，一如简?奥斯汀小说中的描述。——这其中，莫斯科商人维索斯基着力不小。维索斯基大量加工、销售低价茶叶，让“所有人都买得起”。
莫斯科市民，从饮茶开始，效仿贵族的精致生活。芭蕾、歌剧、油画，成为吹拂全俄罗斯的高雅之风。
描述王公贵族饮茶场景的画作，在莫斯科博物馆、画廊中随处可见；全世界的观众都能进入莫斯科剧院——虽然入场券往往提前数月，就被抢购一空；空闲的下午，任何一个莫斯科人，都能走进街头甜品店，点上一杯中国红茶。
优雅生活，如今是莫斯科人的一种修养。在莫斯科街头、地铁里，随处可见手捧鲜花的市民。市中心的特维尔大街 (Тверская улица)，随便走几步，就能看到墙上悬挂的大尺幅画作。作家们的故居受到纪念和礼遇。殿堂级的壁画、雕塑，进入了地铁站台……
对美好的尊重，对生活品质的追求，穿越时间，穿越历史，穿越所有变革。当地的华人朋友说，虽然俄罗斯的经济在衰退，但在莫斯科，即便最窘迫的姑娘，也要穿着精致，化好妆，再走上街头。“最难做但必须做的事情，就是热爱生活，即使备受苦难。因为生活就是一切。”（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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