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匆匆,一天时间全泡在了赫尔大学。市中心的那个地标爆满的地方,擦肩而过,再次揣回心里。
属于市中心的见闻,都在赫尔火车站了。
火车站有了很大变化。这种变化或许说明,赫尔的城市格局、来往客流、人口,有了很大改变。火车站及其周边的公交设施,都急剧膨胀了,目测的印象是,规模大概相当于当年的3倍之多。
现在赫尔火车站的周边,商业蓬勃,远胜当年的赫尔商业中心。
我下榻的家庭旅馆,也在火车站附近。这是这次在英国的20天中,旅居最舒适而实惠的一次。次日的英国早餐,传统、丰盛、完整,一丝不苟,完美复盘了我当年的英国记忆。
火车站的主入口,新置了一尊雕像,是菲利普·拉金(Philip Larkin,1922-1985),于2010年落成。拉金不是赫尔人,但在赫尔图书馆工作了30年,并死于这里。
拉金是英语诗坛最声名显赫的诗人之一。有评论说,若说T.S.艾略特支配着英国诗坛20世纪的上半部分,拉金则是20世纪下半叶的诗坛主宰。
这尊雕像,让我对赫尔城,更添了几分亲近。
录一首拉金的诗。看得出,这老哥儿们挺刻薄,尤其对男女之情:
《在床上交谈》
菲利普·拉金 (戴珏 译)
在床上交谈应该最随意。
那样躺在一起可追溯到很久以前,
已是两个人坦诚相对的标记。
然而越来越多的时间沉默地度过。
外面,风未完成的动荡把云聚起
然后又吹散至天空各个角落,
而黑暗的城镇在地平线上堆簇。
都不管我们。没有迹象表明为什么
在与孤立保持的这个特别间距
想要找到某些词语变得更加
困难,既真实又体贴的话,
或既非不真实,亦非不体贴的话。
“Talking in Bed”
Talking in bed ought to be easiest,
Lying together there goes back so far,
An emblem of two people being honest.
Yet more and more time passes silently.
Outside, the wind’s incomplete unrest
Builds and disperses clouds about the sky,
And dark towns heap up on the horizon.
None of this cares for us. Nothing shows why
At this unique distance from isolation
It becomes still more difficult to find
Words at once true and kind,
Or not untrue and not unk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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